秋风响,蟹脚痒。在吃蟹时节到来的时分,一则来自德国的音讯,让我国的食蟹一族感叹欷歔:来自我国的大闸蟹在德国的河流湖沼泛滥成灾,损伤鱼类、损坏堤堰……据国际天然基金会的陈述:这些大闸蟹现已在德国造成了高达8000万欧元的经济损失。
但在大闸蟹的故土我国,蟹是美食,吃都来不及,无论怎么也不可能会呈现“泛滥成灾”的怪象。这就引出了一个论题:外来生物侵略,是祸仍是福?又该怎么去防治?
据考证,德国的大闸蟹是100多年前从上海移居曩昔的——作为其时的通商口岸,上海吴淞口停满了各国的商船。为添加稳定性,货轮蓄水舱内会被灌满压舱水,开始的蟹苗,便是跟着压舱水进入货轮,再漂洋过海来到欧洲的。因为莱茵河水系没有蟹的天敌,大闸蟹以惊人的速度繁衍。德国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,就从前闹过“蟹灾”,当地动用许多人力物力,将蟹捕捉许多。怎么处置?当地人因从不吃蟹,只能用压路机碾碎制成饲料或有机肥——关于我国的门客而言,把这些肯定野生的大闸蟹如此处置,无异于“烧琴煮鹤”了。
德国人到现在还在为大闸蟹伤脑筋。我倒有一策,假如德国人学会吃蟹,则大闸蟹非但不能胡作非为,怕是野生的吃光了还要用饲养来添加供应量呢!动物的最大天故,其实是人类。许多外来物种侵略,靠网捕药杀并不能见效,但一个“吃”字,却能四两拨千斤,化有害为无形,且其处理的办法更方便,更环保。
我国本来不产龙虾,开始的龙虾是因为抗日战争时,一艘日本军舰在武汉被击沉而来到长江的。龙虾生命力坚强,成长极为敏捷,到上世纪五十年代,武汉一带的龙虾,已是声势赫赫。它们咬断庄稼,挖穿堤岸,深认为害。其时湖北省发动千军万马消除龙虾,但这玩艺儿的繁衍才干真实太强,总能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”。被逼得没辙的湖北人怒而将其搬上餐桌,吃了20年今后,野生龙虾现已难觅其踪;再20年曩昔,龙虾要靠饲养才干享有口福。江苏有一盱眙县,还提出了“龙虾立县”的开展的战略。龙虾饲养、龙虾运送、龙虾加工俨然成一庞大工业链,穷乡僻壤也有“龙虾一条街”,不计其数的门客藉此大快朵颐。前几年受“洗虾粉”传言影响,龙虾吃的人少了,养龙虾的、运龙虾的、烧龙虾的还为此食不甘、寝难安……你说,这外来侵略物种,是祸呢?仍是福呢?
当然,并不是一切外来侵略生物,都能靠“吃”处理。福寿螺繁衍快,耐粗饲,引入之初,便是预备上餐桌的。想不到我国人不喜吃这种“傻大个”,只好弃养。到现在,福寿螺处处延伸,已成一闻名外来有害侵略物种。
前几年还有一闻名外来侵略物种叫“一枝黄花”的,政府部门花了许多财力,农人花了很大精力,必欲除之而后快。偏那“一枝黄花”是“压不死的、踩不死的草子”,生命力极强,铲得不如长得快。对“一枝黄花”,许多地方弄得是精疲力尽,摇头叹息,莫之怎么办。而在咱们的近邻奉化,却改变思路,爽性栽培“一枝黄花”卖给花店,也俨然成一新鼓起的工业。“一枝黄花”生命力坚强,种的农人省心,而因为其花样艳丽,花店也把它当成“最佳伙伴”,轻松挣钱——你看,这不又化害为利了吗?
在对待外来生物侵略的问题上,我认为古语“顺天而为,事半功倍;逆水而行,得不偿失”可作资鉴。现在的国际是敞开的国际,人流、物流、资金流无孔不入。相应地,外来生物侵略也是长时间而大范围的。必欲除之而后快,是用孤立的、停止的、片面的观念看问题的“形而上学主义”,并不可取。只要顺天而为、取长补短才是治本之策,也能坐收事半功倍之效。